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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黄子豪

90年代的华语歌坛，陈淑桦演唱的《我这样爱你到底对不对》曾经是一首大众耳熟能详的歌曲。曲中道出了女人对真爱的困惑和疑问。作为张艾嘉电影《莎莎嘉嘉站起来》的主题曲，它演绎了生活出现剧烈变化而不如预期的时候那种无奈和伤感。这和我们再换政府过后面对的无力感，有深刻的契合。

509至今一年，笔者想大多数人都有同样的疑问，那就是换了政府到底对不对？这个看似简单的疑问，当中包含的是满满的失望，以及深层的恨铁不成钢。希盟政府的确在很多议题上并没有让人看到破釜沉舟的决心，在国家整体发展政策上也是模棱两可。作为执政一年的政府，应该看到的朝气蓬勃景象并没有出现。而国民经历国阵后期的腐败后，也打从心底对希盟有高度的期望，甚至可能是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两者的落差，就形成了现今深深的无奈和悔恨。

把时钟调回2017年，那时美国刚刚迎来历史上第一个政治素人特朗普出任总统。国际社会对于这么一个非建制、商人出身的政治人物带有许多的疑问和保留，也打从心底对未来国际局势的不确定性感到担忧。笔者借着当时在美国调研的机会，走访了当地一些群众，以便以更接地气的方式收集民间对这位非常不一样的总统的看法。让笔者最印象深刻的是一位曾经参与越战的老兵给我的回馈。他说，今天就算美国人投选一个疯子上台当总统，问题也不大，因为美国是一个民主国家。这个疯子最多也只能扰乱这个国家四年，四年过后选民就会用选票叫他滚蛋。今天就算有一个比二战时期的罗斯福更伟大的总统，他也只能让美国伟大八年，然后一样必须鞠躬下台。

的确，作为一个民主政体，最为重要的设定，就是民众选择的自由。再深一层探讨的话，则是当中免予恐惧的自由。如果你连做一个选择都会恐惧，那么这就会成为政客操弄选票的空间。这就是马来西亚政府 –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的，最喜欢用来玩弄人民的手段。他们知道你害怕穆斯林化，也知道其他族群害怕失去原有的特殊地位，就游走于当中，时不时以各种谬论敲打一下，过后再对利益双方各打五十大板轻轻带过，以此转移施政不利的视线。

因此，作为新时代的公民，我们应该清楚明白本身的权益。上一次选择换政府了，我们根本不需要感到后悔，或是庆幸。因为在五年的时间里，如果现任政府做不好，下一次就毫不留情的换掉它。如果现任政府做得好，我们就应该设立一个更严厉、更高的实证标准，让政客时时刻刻保持警惕。这种权利牢牢必须时时刻刻握在我们的手里，因为唯有强大的公民社会，才会产生廉洁有效的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