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百万令吉的名贵包包,人们都开始忘记了吗?相反的是,他们大声地喊:波士,何必脸红?课堂的老师恐怕也皆搞不清楚状况了。什么时候,道德教育的训示,国家原则的叮咛,全逆转了。
一定存有一些我们不能了解的关键,否则此刻两岸民心的转圜,乃至如此。不过一年之前,前首相纳吉是千夫所指,犹如千古罪人;不及一年之后,挟持“我的波士,何必害臊”(Malu Apa Bossku)之名,他所到之处,尽是不停的喝彩。
5月26日到访槟城,享受一顿扁担饭,纳吉也不例外,广受当地民众热烈欢迎。气氛之炽热,堪称意料之外,连纳吉自己也声称,他可没想到如今会有那么多人跑到北海来看他。
人在槟州与巫统领袖会面之后,面向媒体,他一再表达本身的困惑:“我还在尝试了解广受欢迎的原因,这样(万人空巷,人气毕露)的景观,不只限在槟城,也在其他城市出现。”
耐人寻味的是,纳吉的一举一动,似乎远比韩国的偶像还得万人迷。《光华日报》的新闻说:“(他们)为了要见我一面,斋戒月,迟至凌晨一点钟,仍然群聚这里。民众所行,非常罕见。有些人甚至提早几个小时,开始守候这里。”
这一切,为的是什么?说来像极了虔诚的粉丝,半夜排队追星了。纳吉透露:“他们心甘情愿站在那里看着我用餐。身体也没有坐下,只是一直站立,凝视着我。我心里也深觉非常奇怪。”
眼下再没有一匹布长的官衔,他只是后座一位普普通通的议员;没有想到,掉入人间,纡尊降贵,反倒成为流行的卖点。纳吉感受了百姓的不计前嫌,而且挺身而出,仿佛人人都是为他开路的一号护卫,也是他忠贞不移的贴身保镖。
而且,现场一句句雷霆万钧的口号,全是发自内心的深处。记者笔记:当纳吉与巫统领袖抵达扁担饭档,“波士”和“波士万岁”的口号此起彼落,大家纷纷拍照和录影,想和纳吉合照。看到这里。希望联盟的领导自然要纷纷苦苦追问:
那些百万令吉的名贵包包,人们都开始忘记了吗?一马公司高筑的国债,为什么再也不当一回事? 大笔大笔失信的领袖,连累企业巨额的亏损,何以选民一概视而不见? 相反的是,大家大声地喊:波士,何必脸红?
问题显然不在培养德行,而且,课堂的老师恐也搞不清楚状况了。什么时候,道德教育的训示,国家原则的叮咛,全逆转了。只要纳吉一来,每个人尽在尖叫欢呼:波士,波士……。也许,希盟头顶的那一道道德光环,也正开始逐渐褪色了。
是的,风水是可能轮流转的。不论按照《孙子兵法》所书的圭臬,还是任何现代管理学的准绳,这些日子纳吉所行的点点滴滴,也许达不到波士应有的标准:智、信、仁、勇、严;然则,我的波士,何必害臊?
身处这样一个节操碎地的时代,有人笑贫,有人笑娼,谁也不必脸红。反正,每个人都可能迷失在一阵阵的波士呼号之中:“廉耻”的底线模糊了,正道的定义颠倒了。没事,没事,这一切其实不是问题。只要挺得住,不必遮羞布。
但是,波士,一定存有一些我们不能了解的关键;否则,一个人月薪不过这样,积蓄何以乃至那样?可是,别想那么多了,时过境迁,逆势重生,一脸春风的波士,继续游走大城小镇的下一站。想要翻身,新编的那一册波士兵法,是必修的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