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董恪宁
应对新冠肺炎之疫,《光华日报》报道,3月16日晚首相慕尤丁颁布行动管制,3月18日起,截至3月31日,前后为时14天。禁令用意虽好,唯宣布之夜,和落实之始,间隔了24小时;行动之管制,似乎露出不少潜在的疏漏。
尽管这样,匆匆草就的条例,大部分的指示还算明确。攸关教育的机构,不论公立还是私营,自学前的幼儿园、中小学、而各州的大专院系,一律遵令马上关闭;从而切割蔓延的速度,扩散的层面。
此外,国和国之间的来往,也因此锁上来。这段期间,遵照《1988年预防和控制传染病法》以及《1967年警察法令》,全体国民禁止出国,海外游客同时限制入境。自国外返马的公民,则必须隔离14天。
不仅这样,政府和私人场所也暂时停业,除了定的关键领域:水、电、能源、电信、邮政、运输、水利灌溉、石油、天然气、燃料、润滑油、广播、金融、银行、卫生、药剂、消防、监狱、港口、机场、保安、国防、清洁,零售和食品供应。
宗教、运动、社会及文化的集会,亦需立马停止。清真寺、教堂和庙宇的活动,皆不例外。思虑百姓的生活所需,超市、杂货店和售卖日常用品的商店,目前不受影响,可以如常营业。
那么,到底哪家公司的职工,不需打卡上班?举例言之,生产口罩和手套的工厂,可否继续作业?此时此刻,说实在话,谁也搞不清楚状况。既然这样,据此评估,最终什么时候可能彻底打赢这场战役,恐怕世界顶尖的专家也确实无法预期了。
何况,因为忙着转移政权,那一段黄金的应战时光,我们确实彻底错过了。犹糟的是,只要意识这个国家的作业特色,人人亦可预见问题所在:关口的松散,执法的随意,行政的因循;南中国海两岸最终所需付出的代价,是难以断言的。
一旦对照了新加坡式的追踪之道,大家想必皆可感受这一点。对岸的“冠病联系追踪小组”(Contact Tracing Team)是玩真的,总是分秒必争,抢在第一时间,鉅细靡遗地综合所有记忆的“拼图碎片”:
“Uncle来,慢慢想,慢慢讲。你还记得自己(过去14天)做过什么吗?好,那做完这件事后,接下来呢?是不是走下楼梯?然后呢?左转还是右转?你还记得当时天空的样子吗?”
说到底,打防疫战,确如面向正规的战争,唯有“知己知彼”,才能取胜。如果基本的信息,也一无所知;疑似的一大批病人和家眷,也仍然没有下落,不知去处;卫生部怎么断开感染的源头?
病毒一人传十,十人传百的几何增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隔离的空间、留医的病床、检测的工具、救命的药物,呼吸的仪器,皆是有限的资源;一时之间,怎么从容应对了十百千万的病人蜂拥而至?
卫生部长阿汉峇峇透露,目前国内仅有926个呼吸器可供使用,政府加急下单800套。如果订单及时送到,两者相加,总计也不过1326个备用。平均全国13州,各州仅有100个左右的配额。拮据之处,一目了然。
不管怎样,只有不是严重的致命失误,所有指责的话,现有阶段,都不妨留在以后再说。朝野领导所需要的,是一起救命,而不是忽略邀请希盟大臣和首长出席抗疫会议。
人命关天,防部和算计,就别了。如果新任的L牌部长还需时间磨练,这个关键时刻,不妨考虑临危授命,改用诸如干练的前卫生部长蔡细历医生统领三军,才是正途;何必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