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董恪宁
税收是一把左右为难的双刃剑,一方面征税乃是维系国库之根本,用以支付国家的日常运作和发展所需;另一方面,税率的高低,则处处影响民生和经济。两者之间,如何平衡,确实不易。地税的缴纳,自然也不例外。
唯百姓所为,似有怠惰;往往不把税务当一回事。查看年前时任槟州首长林冠英的书面回答爪夷区州议员孙意志的提问,当可明白问题的严重:2016年的记录显示,槟州的账本上,还有6363万7757令吉14仙之地税拖欠着。
当中,东北社区为最:所欠款额多达2284万5593令吉71仙。威中次之,1995万9849令吉07仙。跟着是威北(1090万403令吉32仙)、威南(833万1661令吉57仙)以及西南区160万249令吉47仙。
之所以出现这个景观,缘由很多。除了地主已逝、地址失联、司法程序,经年累月,地税一再累积,皆加重了千千万万个家庭的负担。政府要是从中感受民情,愿意体恤民困,自当设身处地,念及平民的捉襟见肘,尽量宽容待之。
同意这点,我们应该怎么评估彭亨和柔佛两个州属出现天价地税的调动,乃至霹州行动党主席倪可敏公开举证,有彭州百乐县地主收到442万令吉的税额,涨幅高达1568倍?
马青柔佛州团长林添顺所言,一样触目惊心:这一波的大涨风之下,全柔大城小镇的房屋、农耕、商用、工业之地税皆一口气调涨了40%至600%不等;B40寄身的中廉价屋也不例外。
暂且不论几同开玩笑的税率,出自什么原因,大马厂商联合会(FMM)第一时间之报告,充分显见了接踵而来的连锁反应,非比寻常:34家厂商有碍彭州地税暴增28.75%至3288.18%,被逼关闭。
但是,在位当权,行政n年,官员难道不曾思虑这一系列的早知如此?仅此一问,可知地税之大涨,不但不合标准的流程和常规,而且匪夷所思,岂可一味归咎土地用途之从缺,导致眼下一幕幕的咄咄怪象?
纵然事情确实因此而起,读者想必要问,磨蹭n年,土地局里里外外的职工,何以完全没有发现土地档案的疏漏?当初申请,为何不曾逐一输入用途的分类?年度稽查卷帙浩繁的系统,怎么从来不及发现这一切?
何况,地税的计算,不是简单的加减乘除,而是攸关市场的地价变化。周遭的土地买卖,自然用作征税的参考。认识这点,土地局怎么佐证彭柔两州的地皮交易的倍增速度,比火箭快?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当中的凭借,毕竟出自哪里。
尽管这样,柔佛州务大臣萨鲁丁嘉玛始终老神在在,一再强调此次地税的调整,不会连累低收入的B40群体。有报道援引,大臣披露,本身名下所有,位在麻坡的独立住宅,既然经调整,地税只涨128令吉。
言下之意,旨在表达什么,思之自明,这里也就不必多说了。可是,大臣的产业“只涨128令吉”,和本州市井小民薪金的比重,岂可相提并论?不管怎样,由此可见,身在冷气房里,领导离地气越来越远,离人气亦然,选票也自然渐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