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2024年 11月 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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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法令与华文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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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谢诗坚

华团针对教育课题进行讨论也非新鲜事,但这一回为避免引发争议,有关的大会(原定于12月28日举行)也就在禁令下取消。不过有些历史事件仍是令人刻骨铭心的。例如在1955年,马来亚行将举行朝向自治邦的选举,有鉴于形势紧迫,教总主席林连玉等人赶赴马六甲与东姑及陈祯禄会晤,要求联盟承诺保障华校,以换取华社对联盟(1954年成立)的支持。东姑也即席承诺,只要联盟大捷,必然成立教育检讨委员会,以使华社安心。结果得偿心愿,联盟自治政府于1956年推出拉萨教育报告书。当林连玉争取删掉最终目标(全面推行国民教育)成功后,也算是遂了华社心愿。

可是在1955年杪的华玲和谈(东姑与马共和谈)失败后,华人社会又通过华团要求争取更大的权利却阻力重重,一方面是东姑率领联盟代表团(包括马华的陈东海在内)于1956年赴英国谈判独立条件;另一方面则是以刘伯承和白成根(霹雳矿家)为首的华团也选出代表团要飞往英国争取参加谈判。团员中原本也选出林连玉为代表,但他自行取消。据说是受林苍祐(1954年已加入马华)之劝,打消此念头。个中内情不得而知。

据称,以刘伯承为首的华团代表有草拟一份备忘录准备呈给英政府,但后来不获召见,只得委托陈东海带给英方。讵料陈东海竟说忘记提呈。到底真相如何,也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华团的诸多诉求都未在1957年马来亚独立时被列在宪法或附加在备忘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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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即使华团另有行动,也无法超越政党的控制,更何况当年马华代表华人的形象比较深入人心。

到了1958年林苍祐当选马华第二任总会长后,他召开了三大机构会议(即马华公会、董总及教总),各派出有份量的代表。这是林苍祐在夺权成功后召开的一项历史性会议,但他的努力却功亏一篑,因为代表马华改革派的林苍祐向东姑提出的诉求被认为是“太过份”,不被接受。

当年林苍祐代表马华呈密函予东姑,要求分派马华至少1/3的国会议席,或40席左右(国会共有104席)。由于机密外泄,成为报章的大新闻,也就引发东姑与林苍祐的骂战,后来陈祯禄与陈修信也加入讨伐林苍祐。

在陈祯禄挺陈修信下,一批元老靠向陈祯禄,而孤立了林苍祐。

因为东姑已找到陈修信足以取代林苍祐的势力,也就不把林苍祐放在眼里。就这样,马华第一次大分裂所造成的后遗症,直到今天陈修信仍然成为被指责的对象。因为三大机构未能为华教寻找一条可行的道路,也就在60年代纷纷改组成国民型华小及国民型中学,华校的完整性被改变了。

林苍祐走了以后,马华与华团的关系转淡,陈修信主持下的马华,也与董教总合不来。可是在1969年的大选前,陈修信发现不对劲,乃通过许启谟(前新加坡政治部主任,李光耀的死对头)调解马华与华团的紧张关系。最主要的是许启谟(马华的副总会长,后来升任署理总会长)邀来南洋大学校长黄丽松协助马华草拟一间学院,以抗衡董教总倡议的“独立大学”。在讨论后,取名为拉曼学院的学府成立了。

拉曼学院也为马华取得喘息的机会。在陈修信退休后(1974年),接位的李三春还是无法与董教总搞好关系;尤其是在1982年的大选,董教总率华校精英参加民政党,气到李三春和林吉祥大跳,指责林晃升“典当”了华教。

1983年李三春突然出走,马华又陷入内部大斗争,直到1985年才停止内斗。

1987年时,突又发生教部派不谙华文的老师到华校担任行政高职,引起了轩然风波。在董教总及华基政党举行大会,抗议政府不公之际,马哈迪开展了“茅草行动”,大举逮捕百余人,也查封三家报馆。

虽然政府较后作出某些妥协,调回不谙华文的行政人员,但一些政党元老及华教斗士也付出代价(坐牢),天后宫的心酸事件仍历历在目。

后来,政府对教育采取多元开放,多少缓和了华社的情绪。就不知道为什么在2019年及2020年的大件事竟是教导爪夷文的风波。

严格来说,董教总要抗议的是教育部剥夺了董事会的权利,动用教育法令让所有国民型中小学的董事会不必注册。在没有注册下,就没有法人地位;没有法人地位,又如何起诉政府呢?

其实当1957年教育法令(根据拉萨教育报告书)生效后,华校的法定地位已大改变。如今所要争取的是“恢复”董事会主权,学校不能本末倒置交给家协负责,毕竟董事会才是正统的产儿,是华校的带路人,不是“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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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爪夷文应不应该在小学四年级教导是一目了然的。当学生的心智没有成熟时(只有10岁),认识这些“艺术”又是为了什么?

如今华校生已要学习三种语文,若再加爪夷文,说是“无关紧要”,非考试科。既然如此,又何必强求小学生所难呢?

正如我们要问:为何吉兰丹的男公务员在周四一定要戴宋谷上班?这是什么道理?有劳伊党和州政府作出回应。华教本来就是政治的产儿。谁说教育与政治无关?说这话的人不是言不由衷,就是误人误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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