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董恪宁
民主行动党超级大咖林吉祥的文告有个独家特色,偏爱“最”字的造句。不论什么语境,总是借用“最”字形容。面向这一场风风火火的丹绒比艾补选,他也一如既往地公告天下,此乃他从政54年,最难打的一场补选。
什么意思?林吉祥跟着解释,万一希望联盟保不住丹绒比艾这一个国会议席,巫统和伊斯兰党必然坚信推销种族和宗教主义,仍有大市场;此前所有的政治斗争,都将因此遽然化“零”。
是耶,非耶,视频的录影,记者的笔记,现场的反应,流露了眼下的民心所向,不再是那么一回事。台上声嘶力竭,台下零零散散,神情呆滞,掌声迟钝,甚至没有反应。很多时候,要不是助选的团队站在一旁,一张张团体照都不成队形了。
事情至今,行情是很明显的了。身为民主行动党柔佛州主席刘镇东开始忙着找下楼梯,自圆其说这些日子江湖接二连三浮现的小道消息,希盟政府责无旁贷;只是希盟的领袖各自忙着学习做好政府,忽略传闻杀伤力云云。
刘镇东举例,以前每个星期,他多在柔佛巡回主讲咖啡论坛,与民同在。509之后,借用上议院那扇后门,转入国防部任职副部长;刘镇东说,他忙透公务,再没有时间上下跑动了。
也许,刘镇东所言,确是一部分的事实。可是,这个党,难道只剩下刘镇东一人吗?刘镇东之外的草根领袖和党员,为何人人噤若寒蟬,和大选之前的踌躇满志,大相逕庭?
显然的,屡攻不下,刘镇东最夯的战法已经乱了分寸;追击黄日昇,他开始不知所云,乃至惊堂喝问:前前后后当了两届丹绒比艾的国会议员,黄日昇为何不能为当地带来发展,造成百姓流失,纷纷出外谋生?
但是,一个城市的生态,岂是一人可以决定生死?追溯比邻笨珍的士姑来,必能知道,纵然早在80年中,工艺大学各个学院陆续南迁这里,历经20年的经营,这一座大学城才渐渐有了生气。
何况,丹绒比艾处境之艰难,确实一言难尽。偏在一角,交通之衔接,虽可四通,不能八达。过去凭靠黄梨的农耕和工厂,曾有一时的风光;随着时代的改变,耕地荒芜,百姓的生计改变,移民渐增,社区日渐没落。
那么,国库是否准备投入千百亿的大笔资金,搀扶这里的家家户户,以开发为马来西亚的深圳?若非,黄日昇倾尽个人所有的力量,恐怕也只是犹如用一小根火柴,点亮一片大海,为来来往往马六甲海峡的所有船只照明。
可惜,“火箭向来高傲,从不直面民心流失的核心问题,一直自赞自夸,重复使用509时嘲讽马华政治怯懦的手段,却不愿或说是无法应对华裔选民教训论,才是它在选战中不能重新与民心沟通,挽回民众信任的原因”。
11月11日《光华日报》社论所议的这一点,正是关键。话虽如此,言者循循,火箭上下,继续藐藐:视若罔闻,一意孤行,高调大动作羞辱对手。他们要怎么取胜54年最难打的这场补选?上帝没有应答,流着泪转身离开。
怎么办呢?现在,唯有期待超人回来,逆转地球,把时间永远定格在2018年5月9日的那一晚,让粉丝和拥趸停留在倒流的那一刻,继续相信刘镇东:等不到明天会更好,那只好静待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