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廖定霖
那天下班后,接到妹妹的电话得知阿公走了。那天是小妹的生日,我不懂要怎样安慰她,因为她比任何人更难受。
阿公,您还记得吗?小时候,我和妹妹最喜欢在您的家骑脚车,然后到后院捡枯叶玩扮家家酒、打羽毛球和荡秋千,偶尔还会被小黑吓到,看它追着妹妹跑。
因为有您和阿嬷,我们的童年过得很精彩很快乐,总是无忧无虑的,不像一般的城市小孩,只懂得电脑和电视。
- Advertisement -
您的生活总是很有规律,尤其佩服您老人家每天都能风雨不改地做早操,然后收听喜欢的电台节目,谈谈时事和看看报纸。
我们喜欢听您说小时候的故事,说得投入时,还会七情上面。我也喜欢看您故意逗阿嬷,但又离不开阿嬷的样子,更喜欢你们帮我们“教训” 吝啬的小舅,成功 “骗” 到小舅买东西给我们后,一起在旁边嘲笑他。我喜欢听您的笑声,很有感染力,更喜欢看您作弄妹妹后得意洋洋的样子……
可惜您自从上次跌倒弄断脚骨后,行动开始变得不便,健康也变得每况愈下。我还以为那不是什么大件事。我还以为这样的您只是暂时的,因为我印象中的阿公,就像超人一样,一直很强壮。
- Advertisement -
直到上回,我才发现,您的习惯改变了,您已经没有准时看戏和听电台,就连您喜欢的电视新闻和报纸也没在看了。您开始觉得呼吸很吃力,需要仪器帮忙才可以。那时候的您,少了笑容,多了忧虑。
阿公,你现在在哪里啊?您还安好吗?或许离开对您是件好事,您不用再那么辛苦了,但我很想告诉您,我们都很想您、很爱您。我最想和您说声对不起,因为没能看您最后一面。我们之间一起经历的一切,将会成为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您所说的话,我们都会铭记在心,我们会永远记得您。
阿公,一路走好!来世,我还要当您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