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郑文辉
那个星期天的午餐,我和老伴在食物中心叫了一客印度咖喱饭,上桌的是香喷喷的印度米饭里有浓浓稠稠的印度咖喱汁和鸡肉,还有少许的青角豆、土豆和番茄。
咖喱一路来我是很少吃,但今天偶尔心血来潮,也吃吃咖喱,我少吃咖喱是有两个原因:一是我怕辣、二是咖喱里的椰浆容易引起胃风,但并非绝对不吃。
咖喱在新马以致南洋一带是人们主要的食品,南洋人很少不吃咖喱的。然而,咖喱据考是源自印度的。现今,咖喱已是世界上很流行及很普及的一种食品。我说它是“一味咖喱走遍世界”。
印度人带着他们的饮食文化旅行。尤其是契约劳工将印度的饮食文化随着他们带到全球各地,咖喱就这样“一味走天涯”。16和17世纪的印度香料商人将古吉拉特邦和南印度的食物带到了马来群岛(Malay Achipelago)。在那里,印度混合香料遇到了中国商人,带到了马来半岛(Malay Peninsula),咖喱食物已被契约劳工最有效地传遍了全世界。令人奇怪的是,白人吃咖喱,日本人也爱吃咖喱,仅仅几十年吧,印度咖喱餐馆“一番屋”连锁店遍布了日本。
老实说“汉堡包”是走遍世界的西方食物。“可乐”也是走遍世界的西方饮料。而印度咖喱自然更是走遍世界的食品,然而,奇怪的是中国的食物有哪一种是走遍世界的?我始终思索不到。其实,中国人重视吃的传统由来已久,食的文化不是没有,而且有文献可查考,如《礼记·礼运》就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论语》中也说:“食色性也”。都将吃放在了人性所需的第一位,正是常言道“民以食为天”。
中国的食物种类之多和烹饪是世界前茅,相信没有人会否认的,然而,中国就是没有一种食品是走遍天涯海角的,这也是使我百思不得其解的。
咖喱是源自印度的一种食物,“咖喱”Curry 是来自印度淡米尔语的“Kari”,其实是指在南印度的一些汁酱,内有各种材料,或肉或蔬菜与饭同吃,这些汁酱是咸的带有辣就是后来演变出来的印度咖喱了。
咖喱传至世界各地的历史已久,然而咖喱并不简单,它是有几层的含义。首先,它是一种包括生姜、黄姜、肉豆蔻、桂皮、丁香、小豆蔻、胡荽、辣椒、洋葱、大蒜等在内的香料混合物,将这些原料碾成粉末,用酥油调成糊状就是咖喱汁了。
记得十多年前,我到江苏的宜兴去访问,上午参加了宜兴著名的紫砂壶制造厂之后,午间是宜兴一家报社的总编辑请吃饭。午饭吃到最后时,这位主人盛意宣布有一样特别小点请我们品尝,大家怀着好奇的心情等待这一味“特别小点”,在众望之下终于上桌了,金黄色的小点乍看之下比我们的“咖喱卜”略小而精致,大家夹一个放进嘴里品尝,一入口酥脆,咬下去香辣,原来就是我们“移居”那里的“咖喱卜”。主人的热情我们心领感激,但他没有来过南洋,不知道这东西的原产地就在新加坡。
这是和咖喱有关的一件趣事!
其实,我更爱吃印度人烹饪的“咖喱羊肉汤”,那种香浓带辣味的咖喱羊肉汤喝起来够刺激,再用一片面包沾着浓浓的汤吃更是另一种热带风味!
羊肉包括肉食,在中亚是与男子气概密切相连,在印度肉食同样与力量和勇猛联系在一起,在《摩诃婆罗多》的印度史诗中,在许多印度庙可以见到众神坐下来吃由烤肉构成的大量膳食,而印度医学认为,肉是食物的主要形式,是最有效的灵丹妙药,肉食是食物中最精髓的。
然而,印度人也有吃素的,他们是吃咖喱杂菜。
印度的正宗美食是“咖喱红鸡”,2001年英国宣布“红咖喱鸡”为大不列颠新国菜,这一道菜不知你吃过了吗?
总之,印度咖喱和汉堡包一味走涯!
而“咖喱”是印度遍布世界各地的饮食文化。